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梵谷燃燒的靈魂

La chambre de Van Gogh a Arles, 1889.jpg 

在梵谷的雙雙對對比翼鳥一文中,提及了La chamber(房間)中一堆成雙成對的玩意兒,其中有兩張椅子,這個主題畫了3次,所以梵谷最起碼畫了6張相同樣式椅子,燈心草編織的黃色木椅。而1888年1226,梵谷結束與高更65天的同居生活後,高更溜回巴黎。幾天之後,也就是在西元18901月左右,梵谷在醫院完成了〈梵谷的椅子〉的作品,這張畫與另一張〈高更的椅子〉的尺寸幾乎完全相同,都是30號。黃色的椅子,又出現了。

梵谷1889年〈梵谷的椅子〉.jpg 

梵谷在給弟弟西奧信中談到這2件作品:

「我可以告訴你,前兩幅作品實在是太怪異了。30號的油畫,一張底部以燈心草編織的黃色木椅,置於紅色的地磚之上,倚靠著牆壁(白天)。然後是高更的扶手椅,紅與綠的夜晚效果,牆壁和地板採用了紅色與綠色,椅子上是兩本小說和一支蠟燭,以厚塗顏料法畫在粗厚的畫布上。」

 梵谷1889年〈高更的椅子〉.jpg 

在另一封信裡他又再度提到這兩張畫:

「…點燃的蠟燭與兩本小說(一本黃色、另一本粉紅色)放在空的扶手椅上(高更的椅子),30號油畫,採用紅色與綠色。我今天正在畫與它配對的我的空椅子,那是一張白松木椅子,上面有煙斗與煙袋。在這兩幅習作裡,我試著藉由清明的色彩捕捉光線的效果。」

從梵谷的內文來看,兩張畫可以當作是肖像畫來看待,而不是只是寫生一張空蕩蕩的椅子這麼簡單。在〈梵谷的椅子〉這張畫裡,墊上放置著一把煙斗與一包煙草。梵谷是個老菸槍,在自畫像裡及靜物畫裡,甚至在割了耳朵以後的自畫像中,都出現煙斗這一個象徵。相對性的(高更的椅子),在椅子上一根點燃的蠟燭,可以想像,在黑夜漆黑的房間中,小小的火燄散發出微光,要照亮這一個房間,多麼悲哀的權威無力化。

Self-Portrait with Bandaged Ear and Pipe.jpg 

高更的化身,由向日葵注視的隱藏太陽,轉變為外顯的黑夜中蠟燭,太陽或是燭光,兩者都是光線的來源。而如高更的回憶錄《之前與之後》所述,他偶爾發現梵谷站在他床邊:

「在我逗留的最後幾天,文生變得非常粗魯和吵鬧,有時又沈默無聲。有些晚上,我會突然驚醒,發現文生起身向我的床走來。我為什麼會在那一刻醒來呢?

每次只要我板起臉孔對他說:『你是怎麼回事?文生。』他就會不發一言回到床上,陷入沈睡。」

梵谷為什麼要像飛蛾逐光一樣接近熟睡中的高更?已經永遠沒有真正答案的謎題了。面對著梵谷高更又如何反應呢?在阿爾的12月時,高更創作了一張名為〈梵谷畫向日葵〉的作品。高更表示雖然曾經多次見到梵谷在畫架前工作,但梵谷卻從未擔任過他的模特兒,反到是依據素描與自己的想像,設計了這張畫。以上所言,可以說高更依據潛意識裡的形象,來描寫梵谷。

 高更1888年梵谷畫向日葵.jpg 

〈梵谷畫向日葵〉畫中關鍵的意象是向日葵花瓣花蕊面對著畫框外的觀賞者,梵谷注視著花朵的背面,而那幅畫如果是正確描寫,就應該是花的反面,向日葵典故的愛慕由來,乃於向日葵花朵正面會追隨著太陽轉動。因此花朵背對著梵谷,即意味不論是討厭或是冷漠,潛意識裡高更好人卡發定了。更進一步來說,是對於一系列La chamber(房間)的否定。 

梵谷最初寫信給西奧說,高更「正在畫一幅我的肖像,我不認為那是徒勞無功。」,大約發開一年後,他再度提起這幅畫,僅暗示畫中嘲諷的意味:「你看過他畫我正在畫向日葵的那幅肖像嗎?從那以後,我的氣色好多了,但那真的是我沒錯,非常疲倦且充了電,一如當時的情況。」但高更在《之前與之後》表示,梵谷對於這幅肖像畫的反應相當衝擊,最終讓他割下耳朵:

「當那幅肖像完成時,他說:『那是我沒錯,但那是發瘋時的我。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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